二人立马磕头求饶,“大小姐明鉴,我们是从武州来的探子,只是去萼州刺探军情,绝非与从栖山为敌,求您放过我们吧!”
唐棣打量着二人,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自幼被杨君兰当做大家闺秀抚养长大,诗书礼乐学了个遍,雅然的书卷气息并非没有,只是骨血中自带的痞性难以掩盖,尤其是在从栖山上,时不时显露出来。
杨君兰不准她舞刀弄枪,认为有失小姐身份,她便跟着唐玉山去练武场看弟兄们操练,他与手下议事,她时常在一旁听着,久而久之,军中之事便略知一二。
她慢悠悠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扬着脸瞟向那汉子,“放了他们。”
汉子还以为听错了,楞了一瞬,刚要开口,唐棣眉间一挑,上前一步,“从栖山庄与武州并无恩怨,他二人非敌非友,不放他们回去,还要留他们吃饭不成!”
那汉子见到二人摇尾乞怜的熊样就来气,本不愿就此放了他们,但唐玉山有令,这二人全凭唐棣处置,他不敢违抗,弯下腰粗暴地替他们松绑,拽得二人前仰后合几近摔倒,扔下麻绳,拎着二人的衣领朝山下走去。
唐棣看着他们的背影,眼角含笑。
离善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她转身回房,遣侍女葫芦悄悄去打听杨君兰这会儿是否在山上,心不在焉地用了几口早膳。
不一会儿功夫,葫芦回来木木地禀报说夫人去了钱庄,晌午过后才回来,喜的唐棣立马放下碗筷,脚步轻快地朝浩风堂跑去。
浩风堂门前的庭院里,唐玉山手中一把长刀武的虎虎生威,远远瞧见唐棣跑来,忙把刀收在身侧。
“爹,我想要下山去!”唐棣拽着爹爹的手臂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