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夜,他才再次来到雅间,一双桃花眼黯淡无光,没有了以往的笑意。
一坛烈酒,半宿激情过后,秦枫假意嗔怪他为何这些天不来相见,朱锦融借着酒劲频频叹气,说他被人骗了,坏了马将军的大事。
占五听到此处神色一凛,想起那日他替唐棣去离府送信,正在门外等待时,隐隐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后来他装作不经意过去寻了寻,却又不见踪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些天也未跟唐玉山提起,听阿富一说,赶忙上前向唐玉山禀明。
唐玉山只顾着摆弄新腰带,头也不抬,阿富和占五的话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占五见他半晌不言语,躬身上前,面带愧色,“庄主,是小的疏忽,让马本初察觉到我们暗中帮着离川海……”
还没待他说完,唐玉山像是有些不耐烦,忽地收回扶手上的双脚,虎目一瞪,声如惊雷,“管他娘的!老子就帮着离川海了,他能咋?”
言语间,两根手指敲的扶手当当作响,“传下去,老子打今天起就站在离川海一边了!让那姓马的有种上从栖山找我!”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暗中帮着离川海一事瞒不了多久,就他那宝贝闺女往离家跑的那么勤快,迟早会被马本初的人察觉,不过不重要,反正他已经决定尽全力帮助离川海,又白得了十万旦粮食,马本初要是想从东面突袭萼州,得先过了他唐玉山这一关。
深秋,离府的侍从呈上一封信,署名徐常容,离善朴接过,嘴角轻提,这位朋友漂泊江湖,行踪不定,能见上一面实属不易,令他颇为期待,只是约定的地点让他有些意外,竟然是从栖山下的茶楼。
离善朴面色微凝,把信轻轻置于桌上,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再次轻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