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放下手中的书信,抬眼道:“你派人去查一下余陆二人的底细,尽快报我。”
七日后,余望言的马车抵达刺史府大门口。
对于这位梁王钦差,离善朴刚刚忙完军务,便亲率刺史府内大小官员出门迎接,并将他安置在刺史府西街不远处的宅子中。
离川海父子都不喜应酬,鲜少大宴宾客。
余望言初来萼州,又是梁王亲派的司马,傍晚时分,离善朴在刺史府内设宴款待他以示礼遇,命人煮了上好的茶来,与他闲话起萼州城百姓过冬至的习俗。
余望言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干瘪的身体靠向椅背,刀削一般的脸微微扬起,抬手掸了掸深绿色的官服,笑着吩咐道:
“本官初来乍到,对萼州不甚了解,你且将城内近年来所有的卷宗整理一份给我。”
他眉间的竖纹极深,即便是笑着,也显得一脸愁容。
离善朴含笑道:“余大人说的是,我明日一早就命主簿备了给大人送去。”
余望言连连摆手,“我听说小离大人是前朝的榜眼,才华过人,本官只信得过你,就不必假手他人了。”
这余望言原本是老梁王李征的贴身侍从,无甚才能,仗着当年服侍李征二十年,有些苦劳,李征过世后,李宏图在京中给他安排了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