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栖山庄的浩风堂前,唐玉山换上一件黑色的收腰窄袖狩猎袍服,在腰间的皮鞭旁别了一把匕首,准备带上几个弟兄去后山狩猎。
接过占五递来的弓箭和箭筒刚要出门,萼州城里酒楼的伙计有事来报。
那伙计半跪在浩风堂内,禀报说刺史府有个门子到酒楼喝酒时,说起离川海归顺梁王后,梁王派了特使到萼州任司马。
新上任的司马余大人处处跟离公子过不去,还整日盯着他,稍有不如他意便写信给梁王告状。
离公子整日忙于军务,不愿与他一般见识,但府内众人早已看不下去,纷纷为离公子抱不平。
唐玉山把箭筒扔去一边,面色冷沉,双手负在背后,在梨花座椅旁踱来踱去,眉头越蹙越紧。
突然一脚跺在椅面上当的一声响,手肘横在膝上吼道:“离川海脑袋让驴踢了,投靠什么凉王热王的,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不得主,连儿子都让人欺负,手底下那么多兵,反他娘的!老子帮着他!”
说着便要吩咐弟兄下山去,非打的余望言满地找牙不可,为离善朴出口气。
占五见他动了怒,忙上前劝道:“庄主,离刺史爱民如子,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离公子看着性情温和,但绝非软弱之人,庄主不必担心。”
“对于那姓余的小人,离公子自会应付的,若是我们此时出手,万一被梁王知道了,迁怒到离刺史父子反而麻烦。”
唐玉山自然看得出离善朴并非是软弱之人,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只是听说有人跟他过不去,觉得他了受委屈,一时心疼,顾不得多想。
听了占五的劝谏眼中的怒意才消退了些,但狩猎的兴致去了七八分,摘掉腰间的匕首歪坐在梨花椅上。
想到离善朴的处境仍放心不下,摸着下巴沉声道:“姓余的真他妈不长眼,连老子的人都敢动!”
占五又劝了半天,唐玉山才又背上箭筒,沉着脸,带上几个弟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