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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善朴给她写的第一封信,激动得她心湖翻滚,抿着双唇,脸颊不经意间涌上一抹红晕。

她轻轻抽出信纸,片刻后脸上的笑意僵住。

里面写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通篇死板教条,像是从医书上一字不落地照抄下来一般,没有一句关切的言语,更别说绵绵情话了。

唐棣失望地把信扔到一边,心里不停地埋怨离善朴像块木头一样,丝毫不解风情。

唐玉山晌午时带着弟兄猎了几只野鹿和山鸡回来,顺便捕了只野兔给唐棣解闷。

找来些木条和铁钉,亲手做了个笼子把野兔放进去,一只手指勾着笼子,吹着口哨走到唐棣门口,重重地咳嗽一声。

他推门探了半个头进去,只见唐棣正坐在软榻上,眉目低垂,一副无奈又失望的样子,忙进去把野兔放在门口,两步走到软榻边。

刚坐下就被唐棣一把推开,拾起被他坐的皱皱巴巴的信纸。

唐玉山不识字,瞥了一眼问道:“丫头,谁惹你生气了?”

唐棣撅着嘴,“还不是离善朴!”

她一边小心地把信放在桌上展平,一边向唐玉山抱怨。

“爹,那块木头派人来给我送信,信里不说问候我的伤,也不说想我”。

她脸颊微红,手指拈着信气鼓鼓地抵到唐玉山面前,“爹你看,他竟然抄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给我,你说哪有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