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从栖山就在萼州城外东南,唐玉山二十多年前在此占山为王,与朝廷为敌,是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如今他手底下已经有两万人。”
“小的听说武州的马本初也在极力拉拢他,他派人给离善朴送野味,显然是已经站在离川海父子俩这边。”
“萼州城屯兵不少,万一离川海父子将来生了异心,再加上唐玉山的支持,对梁王必是个祸患。大人若能说服唐玉山归顺梁王,必定是大功一件。”
余望言懒散的身体猛地前倾,双眼一亮,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高官厚禄,受万人敬仰的一天,满眼赞许地看着余浅,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番话已经远超过一个侍从的见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浅,你是萼州人,本官初来乍到,有些事还需要你来提醒,只要你忠心不二,本官必不会亏待你。”
余浅一听,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忙躬身道:“小的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余望言激动地攥着拳头,含笑点头,“去备一份礼,本官明日要去会会那位唐庄主。”
余浅连夜备了千年野山参,陈年美酒等物,次日清晨架着马车载着余望言从东门出城,奔从栖山而去。
余望言拉开车帘向外望着,山上树木的枯叶所剩无几,顶着寒风颤抖着四处飘散。
沿着从栖山脚下向北约二十里处有一条石阶,相比南边那条要陡峭的多。
虽然唐玉山没有划定界限不准旁人走这条石阶,但这石阶主要供山上的弟兄进出,游山之人从不会选择这里上下山,因此巡山的弟兄也比南面山脚下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