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忙侧着头一躲,局促地轻声唤着“唐姑娘”。
上次在河边骑马躲避刺客,他情急之下用力抱住唐棣,勒得她差点窒息,从那之后他才知道她是那般的娇软柔弱,生怕再弄伤了她,伸手轻缓地握住她的手臂。
唐棣不禁手上一用力,雪块被她捏的七零八落,掉进离善朴耳下的衣领中,一阵凉意瞬间袭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离善朴放开唐棣的手臂,侧过身,背对着她伸手去清除衣领中的雪块,大些的雪块易清理,细碎的雪块早已化成冰晶和雪水贴在脖颈上,被寒风一吹越发冰冷刺骨。
唐棣忙翻出帕子,拉开他的衣领,离善朴身子一顿,侧身欲躲,被唐棣搂着肩膀一把拉回,将他脖颈上的雪水擦得干干净净。
之前在醉春楼,离善朴被唐武泼的满脸满脖颈都是茶水,唐棣帮他擦拭过一次,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大大方方。
离善朴双耳通红,僵直地坐着不敢看她,眼睛望着远处的云海来掩盖心中的悸动。
他虽不愿承认,但他心里很享受她的触碰,像是能瞬间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远胜过千言万语。
唐棣把篝火外圈的干柴往里推了推,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山下,笑着问道:“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四下望去,只见雪人后面露出半个的身子来。
“喂,你也过来暖暖吧!”
唐棣虽一向不喜欢泓澄总是板着一张脸,但这种天气不忍他受冻,喊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