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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转过头,脸颊贴在离善朴的背上,笑着问道:“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嗯”,离善朴轻声应着,眼底拂过一抹笑意,“我……还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他的声音温柔中夹杂着一丝暧昧,与上次在河边,同她说起他有婚约时的落寞怅然完全不同。

唐棣眸色一亮,回头搬动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歪着头满怀期待地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离善朴避开她的目光,双手捏着袖口,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适才他与唐棣甜蜜地靠坐在一起,深藏在心底的情愫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虽说他不止一次抱过唐棣,但之前要么是为了躲避追杀的情急之举,要么是忧心她的病,以为此生不复相见的怆然临别,都比不得此时令他心醉,情迷间退婚一事险些脱口而出。

可此事尚无定论,万一有个变数,必定要重新谋划,轻易提起太过儿戏。

他刻意躲闪的样子使得唐棣越发好奇,不断地追赶他的目光,“你到底要说什么嘛!”

离善朴被她追问的不知所措,慌着捡起身旁的《伤寒集》塞进她手中,“这本书你得空时看看,姑娘家受凉伤身子。”

唐棣的目光骤然暗淡,“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离善朴顿了顿,眼神飘忽着点点头。

唐棣气的接过他的书扔在软垫上,转过身双手抱着膝,眼底涌上一层薄雾,委屈地抱怨道:“人如其名,臭木头!”

离善朴专程上山来探望她,怕她落下旧疾,她并非没有一丝感动,只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