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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武傻笑一声,一溜烟般跑出门去。

出了离府,唐武去同心客栈牵上马,扬鞭向从栖山奔去。

怀里的沉香盒子时不时滑出来,他不停地用力往里塞,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没有摔在地上。

赶回从栖山庄时天已经黑透,他路上跑的太快,热的满头大汗。

房中的铜盆里还有半盆水,他弓着腰把头倒插在水里,水深刚好没过眼睛。

他出去一整日,屋内没有生火,盆里的水冰冷,激得他打着寒颤,皮肉像是抽在一起,身上的汗瞬间退去。

“嚯”,他猛地一抬头,吐了吐流进嘴里的水,闭着眼睛抓起一块细布在脸上抹了一把。

还没待睁眼,只听见扑棱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他只觉得胸口处松快了不少,忙睁眼一看,离善朴让他带给唐棣的盒子正泡在水里。

他吓得一把捞出来用布擦干,抓在手里转圈看着,盒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侧边贴的红纸上的字阴开了花,用手指一戳,差点戳烂了,还沾了一手红印。

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拿去给唐棣,怕唐棣骂他,在耳边晃晃,水溅了他一脸。

盒子里面哗啦哗啦响,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怕不怕水。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把盒子放在堆满了南瓜子皮的桌上,盘算着等明日一早晾干了,再给唐棣送去。

深夜,泓澄送完唐棣刚回到离府,门口的侍卫便向他汇报,有个姓唐的粗壮汉子求见离善朴,由四侍卫带着进府去的,天黑前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