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眸中一紧,神情肃然凝重,“余望言昨夜果真是去醉春楼见了朱锦融。”
唐棣陡然坐直了身子,“你知道?”
“嗯,前几日唐武来告诉我,说瞧见余府的侍从与朱锦融在一起,还收了贿赂,外面传言余望言与我有些过节,朱锦融或许因为这一点,想拉拢他做内应。”
离善朴甚是不解,余望言仆役出身,对军中之事完全不懂,集议时曾闹出不少笑话,即便是把军中的机密要件算摆在他面前,他都未必看得懂。
朱锦融到底对他了解多少,为何会认定以余望言的心智谋略,能够在七日之内从他这里盗得机密?究竟是不是马本初授意的?
“你今天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呢?”唐棣抬起手指戳了戳离善朴的肩膀。
离善朴柔和的目光看向她,只见她微仰着头,眼中浮现出一抹从容自得,轻声道:“看你这副样子,可是有了计策?”
唐棣身体向前凑了凑,指指盘子里的糯米点心,水嫩的双唇张成了圆形,离善朴略微一滞,从盘中拈起一块点心喂进她口中。
唐棣明眸一转,一边吃点心一边调笑道:“这个好办,你假装透露给姓余的军粮存放的地点,之后我陪你日夜守在醉春楼里,等姓余的和朱锦融见面之时把他们当场擒获,再把此事告知给梁王,惩治了姓余的,看他还敢不敢跟你过不去!”
离善朴回想起之前在醉春楼里与唐棣同塌而眠的旖旎温情,垂下眼,双耳微微红了。
唐棣见他害羞的模样捂着嘴咯咯娇笑,“逗你的!醉春楼我自会派人盯着的。”
离善朴抿着嘴笑而不语,抬眼瞥见唐棣沾在唇瓣上白糖碎屑,从前襟里取出月白帕子递给她,等她轻拭过后,又折了折,塞回前襟中。
唐棣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从离善朴的眉眼缓缓下移至领口处,回想着他绝美的锁骨和胸口处肌肤滑腻的触感,脸颊泛起红晕,好奇地问道:“你记不记得这方帕子是怎么放进你衣袍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