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门外似乎有响动,朱锦融起身去开门,让秦枫在里间暂避。
进门处,余浅身子弓成虾米一般不停地赔罪,从前襟翻出信封来双手敬上。
朱锦融打开信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便塞进袖口,把白玉扣子扔回给他,眼中的怒意散去了些,压低了声音道:
“我明日便回武州去了,你且回去继续盯着姓余的,有任何异动,来武州的永平巷报我。”
说完,又塞给余浅一锭银两,余浅千恩万谢地退出门去。
朱锦融心事已了,含了颗药丸在嘴里,火急火燎地跑回里间,脱去锦袍扔在地上,扑在秦枫身上用力地亲吻。
秦枫适才躲在幔帐后面偷看的一清二楚,她身体迎合着朱锦融,目光悄悄瞥向地上的袍子。
半宿激情过后,朱锦融筋疲力尽,熄了灯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秦枫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地,不住地回头看向朱锦融,摸起他扔在地上的袍子,从袖口中取出信来,借着月光窥视。
她颤抖着把信折好,正要塞回袍袖,只听见朱锦融含混地声音传来,“美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直接敲击在秦枫的耳膜上,她的心随之一颤,惊得全身猛地一抖,手肘触碰到身旁的椅子向后挪动了半寸,刺啦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朱锦融闻声醒来,伸手探去,摸了个空,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向床下张望。
见秦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在那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