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唐棣终于松口,缩在离善朴怀中啜泣着,眉间时不时蹙起。
离善朴默默吐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唐棣,对不起。”
“抱着我。”
唐棣哭的鼻音浓重,在离善朴怀里动了动,“你抱着我!”
离善朴重新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唐棣在离善朴怀中哭了一通,心里舒服了许多,腹中的坠痛好像也稍稍缓解了些。
苍白的脸颊往离善朴胸前蹭了蹭,抹去眼泪,静下心来端坐在书案前,执起笔继续临摹。
这封信事关离善朴和整座萼州城,她必须要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窗外的霞光散去,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离善朴命人掌灯,把书房照的通亮。
唐棣接连临了四五封信,每一封都足以以假乱真,细细地比对了几遍,选出一封最满意的,按照上次余望言折信的方式折好了递给离善朴,又缩在他怀里抱着他。
泓澄按唐武的要求,带着他去库房搜罗了铁钩、绳索等物件,又跟着他去街上买了包南瓜子,寻了根三尺长的木棍给他当做武器。
唐武怕偷走玉扣子会被察觉,让泓澄去买了个与那枚玉扣子有九分像的作为替代品。
一通准备足足折腾了半个下午,天都黑透了。
泓澄被唐武烦的不行,愁眉苦脸地进门,看见离善朴与唐棣拥在一起忙低下头,拱手道:“公子,属下与唐武这就去余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