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负在身后,手里攥着个盘成一圈的皮鞭,听见离善朴进来转过头,虎目灼灼,还没待离善朴开口便道:“你小子嫩的跟南瓜仁似的,胆子倒是不小!”
离善朴怔了一瞬,才明白他说的是诱骗马本初的事,略一颔首。
“唐庄主,晚辈……”
“狗屁唐庄主!”
唐玉山大喝一声,目光却不经意间柔和下来。
离善朴抬眼看着他,嘴角扬起,唤了声“唐伯伯”。
唐玉山登时心中一喜,别过脸摸着下巴,心里默念,“唐伯伯,离川海好像属虎的,比老子还大两岁呢。”
离善朴接着道:“唐伯伯,马本初刚刚击退湘南军,等他休整好后与萼州必有一战,倒不如趁他兵困马乏引他来攻。晚辈已与城中主将定下反制之策,只要马本初上钩,定能击败他。”
唐玉山扬起衣袍坐在榻边,故意沉着脸,“你整这么大幺蛾子,跟你老子商量没?”
离善朴摇头,“家父身边有个姓陆的长史,此人不得不防,若是给家父传信落在他手上,怕是会误事。况且以萼州当下的布防,马本初短期内是不可能攻得下来的。家父离开萼州前曾亲口说过,军中之事由晚辈全权做主,晚辈打算等战事拉开之后,再写信向家父禀报。”
“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你老子,你这混小子就是挨揍挨得少!”
唐玉山摘下腰间盘着的鞭子在手中拍打,眼中却难掩笑意。
“老子这山上粮食多的是,你要是缺了就搬走,山上的弟兄老子都已经安排好了,姓马那活腻的要是敢打到东边来,老子帮你干他娘的!”
离善朴对唐玉山的鼎力相助甚是感激,俯身一拜,“谢过唐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