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院里的汉子听见敲门声响起,踱着步子去开门,章兰茵假扮的余浅站在门口点头哈腰,一脸猥琐,没有她身上半点端庄娴雅的影子。
那汉子向朱锦融禀报过后,带着章兰茵进房。
徐常容顺着瓦片缝隙望向屋内,朱锦融喝的面色微红,挥手让美人出去,章兰茵对着他奉承了几句,嬉笑着掏出怀里的信和白玉扣子献上。
朱锦融接过信打开一看,惊讶地瞪大了桃花眼,仔细看笔迹,的确是出自余望言之手,嗤笑道:“这姓余的不是不愿出卖李宏图吗?怎么突然想通了?”
章兰茵陪笑道:“朱爷,他已经出卖过梁王一次,又有把柄在您手里,如今不指望着马将军和您,还能指望谁呢?”
朱锦融得意地嘴角一勾,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章兰茵,“你回去看着余望言,让他先老老实实在萼州待着,别漏了马脚,马将军攻下萼州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他,高官厚禄都不在话下!”
章兰茵忙接过银子,躬下身道:“多谢朱爷,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朱锦融命那汉子送章兰茵出去,随即攥着信冷笑一声,他日攻下萼州,任由这姓余的小人自生自灭,便算是对得起他了。
徐常容轻轻把瓦片移回原处,看着章兰茵出了宅子后从屋顶跃下。
章兰茵撕去薄薄的人皮面具,与他一起躲在永平巷南边的窄路里,窥视着朱宅的大门。
此时已近二更,朱锦融得了密信后一刻也不愿再等,心急火燎地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
徐常容和章兰茵施展轻功,一直跟在马车后,直到亲眼见朱锦融进了将军府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