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五上前道:“庄主,山下有动静了。”
唐玉山虎目如炬,骤然挺直了脊背,抱着酒坛猛灌了一口。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唐玉山转头看去,一个水红色的人影向他靠近,直到一丈内才看清是唐棣。
“一大早上的,山顶上凉,你这丫头跑这来干啥?”
唐玉山一边沉着脸指责,一边把唐棣拉到身边坐着,扬起黑色斗篷把她裹在怀里。
“爹,怎么样了?”
唐棣在家里休养了两日,腹痛已经好了,早起吃了药便赶到山顶上来。
“放心吧,有爹在呢,没事!”
唐玉山拥着女儿,伸长了脖子向山下望,从栖山像是飘在云中一般,山下的景象半点也看不分明。
弟兄来报,马家军直奔萼州南门,没有向东靠近从栖山,众首领带着弟兄们仍在东西两侧的山脚下埋伏着。
半个时辰过后,马蹄声、行军嗒嗒嗒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紧接着,厮杀声响彻天际,弓箭划破长空的嗖嗖声不绝于耳。
临近晌午,大雾才稀薄起来,唐棣挽着爹爹跑到山峰的最高处向下望,只见萼州南门外密密麻麻一大片,看不清到底是哪支军队。
城楼方向模糊不清,飘动着的像是两面旗子。
午后,雾气渐渐散去,视线越来越清晰,山下披着黑色铠甲的萼州军数量不足马家军的三成,被逼的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到城楼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