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奔到城门口,一大群守城的卫兵蜂拥而上,将朱锦融连同两个江湖人一并捉拿。
清早,铅灰色的浓云低垂着,见不到一丝阳光。
马本初刚一进城,守卫便跪下道朱锦融已经被关押在将军府的大牢内。
马本初面目狰狞,满身血腥,顾不得回府疗伤,直奔大牢而去,见了朱锦融不容分说地一脚踹向他的心口。
“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待你不薄,你竟然串通离善朴来害我!”
朱锦融登时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抽搐不止。
他嗜酒好色,身子虚弱的像棉花堆砌的一般,若不是马本初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又连夜从萼州逃回来,身上脱了力,他此时早已经毙命了。
朱锦融缓和了半晌,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掸了掸胸前的脚印,断断续续道:
“不是我……将军,是……余望言骗了我……”
马本初丝毫听不进去朱锦融的解释,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怒喝了几句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之类的话便愤然离去。
出了大牢,马本初极度压抑的心情终于释放了些,有了朱锦融这个众矢之的,他总算对死去的将士有个交代了。
江州城内,离川海案头的香炉里燃着凝神香,翩跹的香烟若有似无地飘过他斑白的鬓边。
他看着儿子派人送来的战报和家信,眼角堆满笑意,欣慰地捋着胡子,当即按照儿子的提议上书给梁王,请求带领驻守江州的三万萼州军返回萼州,助儿子一举攻下武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