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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府门上的四个兔子灯笼已经被撤去,门仆穿着一身蓑衣站在门口,见了唐棣不需要进门去禀报便请她进去,知道唐武是唐棣的表哥,不再阻拦他。

府里的侍卫虽不清楚他与唐棣的关系,却好几次见泓澄亲自带他进来,两个人时常嬉戏打闹,也不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唐棣就像是进自家院子一般,直奔离善朴的书房,把伞撑开了放在地上晾着,坐在他的椅子上等他。

唐武想起离善朴还是心有余悸,不敢进去,跑进隔壁的耳房躺着去了。

半晌后,离善朴从刺史府赶回来,没有撑伞,一身湖蓝色的锦衣上落满了细小的雨滴,从前襟翻出绣着棣字的帕子轻抚去脸上和睫毛上的水珠。

唐棣没有起身,坐在离善朴的椅子上歪着头笑望着他。

几日不见,他稍稍瘦了一点,但气色还好。

“下着雨呢,你怎么还跑来?”

离善朴坐在书案侧边的椅子上,打量着唐棣被雨浸湿的衣袍,神色欣喜又有几分不舍。

“没事的,雨不大,骑马骑得太快了,撑伞挡不住,飘进来的。”

唐棣两只手肘拄在书案上,拖着下巴,细细端详着离善朴,眼神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我刚刚在街上听人议论,说当年就有好多人来你家里提亲,想不到你从小就这么讨人喜欢。”

说着往离善朴身边凑了凑,“跟你定过亲的那位姑娘是谁啊?我认识吗?”

离善朴哭笑不得,心道城里的百姓竟然当街议论起他的私事来了,还被唐棣听见。

他没有回答她,话锋一转,“我给我爹写信了,我爹说得了梁王的旨意便回来,就这几日了。”

“离刺史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