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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涣散地看向不远处余府的马车旁,余望言浑身颤抖着盯着他,神情又恨又怕。

很快,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渐渐失去知觉。

他不愿就此死去,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答应过唐棣,后日她生日时会去从栖山看她,他已经想好了要把自己送给她,他不想食言,他舍不得。

朱锦融夺过身后黑衣人手中的剑,咬牙切齿地向离善朴心口刺去,紧要关头,四个侍卫终于骑马赶来。

为首那人猛地挥出长刀,在空中飞速盘旋了几圈,重击在朱锦融手中的剑上,当的一声,剑身断成两截。

朱锦融的腕骨被震得几乎断裂,甩着手向后退了两步,身子无力地瘫软下去,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把扶起。

那侍卫见离善朴满身是血,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惊得翻身下马向他扑去。

“公子!”他慌着抱起离善朴,两指封住他胸口的两处大穴。

其余的侍卫见状,抽出背后的长刀向朱锦融杀将过去。

八个黑衣人一起冲上来,将四个侍卫和离善朴围在中间疯狂挥着兵器。

为首的侍卫抱起离善朴,拼了命地想带着他冲出去,却被黑衣人压制,怕打斗时伤了他,不得不把他放回地上,挥舞着长刀杀向黑衣人。

黑衣人仗着人多,侍卫们又分心护着离善朴,没一会儿功夫便显出颓势来,纷纷重伤倒地。

八个黑衣人也被砍死了三个,泥泞的土地被染成一片血红色。

朱锦融扶着马车站着,怒喝黑衣人,“离善朴死了也要带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