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喜的连连点头,挽着离善朴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唐玉山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嘴角抽动了两下,不安地向北面正房走去。
女儿去离府照顾离善朴这等大事,杨君兰不开口他如何敢做主?
可他也是因为心疼离善朴重伤未愈,女儿与他难舍难分才擅自做的决定。
如今他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若是被杨君兰驳回,他在离善朴面前算是彻底丢了脸面了。
唐玉山缩头缩脑地进房,小心地关好房门,陪笑着与杨君兰说起此事。
杨君兰并没有反对,她已经把离善朴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况且离善朴亲手写下庚帖,说离川海这几日便会回萼州来,意思是离川海近几日就会来从栖山提亲。
女儿去离府照顾他也无可厚非,只要多派几个人保护着,天黑前回来便是了。
这还是二十年来唐玉山头一次擅作主张没有被骂,喜的虎目眯成一条细缝,挽着杨君兰的手轻声细语地哄个不停。
次日一早,马车沿着从栖山脚下向萼州东门驶去,泓澄与八个侍卫骑着马随护在两侧。
唐棣靠在离善朴的肩上,愉悦地顺着车窗向外望,从栖山的悬崖峭壁上山花朵朵,娇艳欲滴。
离善朴伸手探进前襟里摸了摸,没有摸到绣着棣字的月白帕子。
“棣儿,你见到我的帕子了吗?”
唐棣转回头笑道:“让我扔了。”
“为何?”
那方帕子虽然绣工粗糙了些,却早已被离善朴当做他与唐棣的定情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