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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善朴颔首称是,命泓澄带着四个侍卫护送她回去。

唐棣把兔子风筝收回,抱在身前,对离川海福了福,“离刺史,晚辈告辞了。”

离川海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点头,看着唐棣远去的背影,无奈又惋惜地叹了口气。

两个身影并肩向大门走去,唐棣闷闷不乐地摆弄着手里的兔子风筝,任由春风拂起离善朴的发梢,扫在她的脸上。

离善朴牵起她的手,“棣儿,你先回家去,我明日去从栖山找你。”

他的声音轻柔而笃定,瞬间驱散了唐棣心里的不快,含笑点了点头。

街上人来人往,几匹马缓缓而行,离善朴一直站在门口向外望着,直到那个抱着风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回府。

离川海并没有回房歇息,依旧站在假山旁望着大门口,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被风吹的凌乱,原本挺拔的身姿变得有些佝偻,显得疲惫不堪。

离善朴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上前正要扶着父亲回房。

离川海有要事与儿子商议,执意不肯回去休息,让儿子扶着他向书房走去。

“爹,可是梁王有什么旨意?”

父亲之前回信说,上奏梁王后几日便可返回萼州,如今已过去半月有余,离善朴早已猜到定是因为武州的事惹得梁王忌惮,因此不愿让父亲回来。

可此事与唐棣有何关联?为何父亲会对她态度如此冷漠?

离川海颓然坐在椅子上,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善儿,你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