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照顾父亲,离善朴与离川海同乘一辆马车,第二天天刚亮便从萼州西门驶出,由二十几名离府的侍卫骑马守卫着,沿着泸水河边向西北而行。
车里备下了离川海平日里喜欢的吃食及饮品,众侍卫身上也背了不少干粮和水。
晌午时分一行人在河边稍停了片刻,给马喂了些草料,之后接连路过三座镇子都没有停车,直到傍晚前才在郊外歇息。
几个侍卫奉泓澄的令去附近搜寻,片刻功夫竟抓了粗壮的汉子。
穿着一身黑衣,头上裹着黑巾,在鼻下打了个结遮住半张脸,袍子里贴身斜插着根三尺长的棍子,下方抵在腰带处,上方从后领口支出。
众侍卫押着汉子向泓澄禀报:“首领,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不知是何居心。”
“是我是我!”
那汉子见了泓澄,忙用力推开侍卫,把头上的黑巾扯去,扬起长满络腮胡的脸展览了一圈,侍卫们这才认出他来。
“唐武,你咋来了?”泓澄见他一副劫匪的打扮,又好气又好笑。
“还不是唐棣让我来的!”
唐武愁眉苦脸地揉了揉肚子,“我早起只吃了两个烧饼,跟着你们跑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吃饭,饿的我都准备跟着马儿一起吃草了,要不咋会这么容易被你们抓住?”
“谁不让你吃饭了?”
“你们跑那么快,到镇上也不停车,我哪有闲工夫去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