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一把接过,两下撕开油纸包,抱着烧鸡猛吃起来,嘴里含混地道:“你们都有好吃的,就我一人在外边要饭,咋能不饿!”
“谁让你去要饭了?”泓澄不屑道,“跟着大人和公子有饭吃有地方住,你偏要住客栈、要饭吃,怪谁?”
“你傻啊?爷爷我跟你们住一块儿,万一跟你主子一起被梁王扣了,谁去报信去?”
泓澄恍然大悟,难怪他与离善朴说起唐武没有住进驿馆,不知去向时,离善朴丝毫不在意,只说由他去便是,原来如此。
泓澄仍有些不解,“就算梁王真的将公子扣在京中,你回从栖山报信往返也要六日,到时候……”
“说你们这些当官家的侍卫笨你还不承认!”
唐武在破衣烂衫上抹了抹手上的油,从里衣中翻出个虎头木牌来。
“舅舅给的,你主子要是给梁王扣了,爷爷就拿着这个去顺州城外找聚鹰帮鲁帮主,让他带人把你主子抢出来。”
唐武得意地举着木牌在泓澄面前晃了晃后塞回怀里。
泓澄不禁感叹,原来唐庄主手下远不止从栖山的两万弟兄,还好梁王没有扣下公子,若是真扣下了,就唐庄主那火爆性子,真的会让人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
平日里唐武需要两只烧鸡才能勉强吃饱,饿了这半日,一只烧鸡只够他塞牙缝的。
离川海在马车上,他不好意思让泓澄再去取只烧鸡给他吃,手里的鸡骨头都吃掉大半,剩下实在咬不动的才扔到路边,把手指塞进嘴里舔了舔。
“路边那汉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