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接过泓澄递进来的锦盒,双手捧到杨君兰面前。
“唐伯母,这是晚辈送您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那锦盒手臂粗细,长逾三尺,里面装着一卷画轴。
杨君兰轻轻打开,画轴只旋开一半便惊喜的凤眼一亮,唐玉山转过头瞥了一眼,“这兰花画的好看,都快赶上咱闺女了。”说着便要上手去摸。
杨君兰一把推开他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是悠邻谷的兰花图!他老人家画的兰花,几百年间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
名家陨落,实在令人惋惜,也使得这幅画更加弥足珍贵了。
唐玉山自觉无趣,讪讪地摸着下巴,一双虎目看向离川海,回味着适才在门外跑马时的畅快淋漓。
“多谢离公子割爱。”杨君兰小心地把画卷好,放回锦盒中。
“伯母客气了,伯母叫晚辈善儿吧。”离善朴轻声回道。
杨君兰顿了顿,含笑点头,饱含着温情的凤眼渐渐模糊了,羞于被离善朴看见,目光微微躲闪。
门外的侍女端着刚切好的果盘进来,脚步急促了些,离善朴还以为是唐棣,欣然转过头又转回,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
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有离川海这等贵客在,侍女行走时脚下发出声音,以为必定会被杨君兰责骂,吓的脸都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