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山站起身,悄悄瞟着离川海,剑眉皱了皱,担心离川海会嘲笑他。转念一想,还笑话老子呢,他那儿子跟老子一样,也是个怕老婆的!
他轻咳一声,故意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前脚刚踏出浩风堂,唐玉山瞬间缩着脖子,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向杨君兰认错求和。
杨君兰虽气性不小,但在众人面前,尤其在离川海面前还是会顾忌唐玉山的颜面,压低声音数落了他几句,这件事就暂且过去了。
离川海正好寻了个空,命侍卫回离府去,把备好的聘礼先送上山来。
前次离川海穿着官服带着仪仗登门,唐玉山心存芥蒂,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几个亲随在身边,从栖山庄内见过离川海的人极少。
可今日是唐棣与离善朴定亲的大喜日子,从栖山庄的一众仆从忙着里里外外的伺候,终于有幸得见堂堂萼州刺史,都免不得兴奋起来。
庄主将小姐与离大公子成亲的日子定在九月初六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座从栖山庄,连一向闷声闷气的葫芦都听说了。
她被杨君兰身边的侍女叫去刚刚回来,进房去禀报。
房中空无一人,绕着房子寻了一圈,见唐棣与离善朴正相依坐在西墙外的玉兰树下,木木地走上前。
“夫人说离公子不会喝酒,身上还有伤,晌午在房里跟小姐一起用膳,不必去浩风堂。”
葫芦见离善朴点头,向唐棣道:“小姐,日子定了,九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