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坐在他身边歪着头打量他,“你该不会坐在这一整天了吧?”
山下响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马鸣声,唐棣欣然跑到巨石边向下张望。
唐武瞟着她的背影,落寞地挪到林边坐着。
直到今天他才认清了对她的感情,可他宁愿像以前一样懵懵懂懂,他知道,他不配。
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夺目,而他就像是她脚下的尘土一样渺小,他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直到有一天,她不再需要他。
“走啦,回家吃饭去”,唐棣在他肩上拍了拍,“吃完了陪我补风筝,那天彩蝶风筝划了个口子还没补呢。”
“我才不去!”唐武嘴上虽拒绝,身体却不自觉地站起来,乖巧又无奈地跟在唐棣身后。
离川海昨日醉了酒,回府后早早地睡下,清晨起来仍觉得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
离善朴命人煮了醒酒汤来给他服下,才稍微舒服些了。
距离儿子的婚期还有半年多 ,离川海迫不及待地找来侍从,准备将离府内外简单翻修一遍。
离善朴笑着向父亲说起洞房的布置他已经有了打算,提起笔,按那日唐棣描述的样子画了一张图纸给父亲看。
父子二人在房中聊的正起劲,泓澄进来禀报,梁王的特使带着诏令正在前厅候着。
离开顺州还不足半月,梁王就突然下了诏令。
父子二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换上朝服赶去前厅接诏。
只见诏令上赫然写着,命离川海即刻率领五万萼州军出征西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