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硌得慌吗?”泓澄斜眼瞟着他。
唐武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白牙,扭动着身子往木棍上蹭了蹭,“解痒痒,要不你试试?”
说话间,王勉已经脱去铠甲,背上背着一个布包等在离府的后门。
瞥见唐武不禁怔了一瞬,甚至有想要自保的冲动,细细打量才想起这人他曾在离府的书房门口见过。
唐武担心梁王的回信被陆逢时抢了去,咧着嘴上前,跟王勉要来塞进衣襟里。
两个人带着五六个侍卫,一夜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地赶去江州,第二日晌午过后便到了江州城外。
城门敞开着,萼州军的骑兵正列队从城中涌出,手持长戟,气势如虹。
陆逢时穿着一身将军铠甲,像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城楼上。
一缕阳光渐渐穿过云层射在他的脸上,他微微动了动。
看着城下骑马赶来的几个人,转身走下城楼。
主将崔英瞧见王勉亲自赶来,猜到定是出了大事,忙打马上前。
听王勉说到马本初重兵来犯,萼州城内空虚,离善朴接连两次上书梁王求援,梁王回信说即刻调兵却一直没有动静,无奈之下才命他带着手书和梁王的回信赶来。
崔英还以为梁王早就下了调兵的诏令,陆逢时手握兵权不愿放手才故意隐瞒至今,登时气的怒目圆睁,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既然萼州军已经在集结了,王勉担心梁王责怪离善朴私调兵马,没有拿出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