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不同,他全身酥软,前所未有的心荡神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责怪自己无耻龌龊,心道古人所谓的坐怀不乱,大概是因为不够爱吧。
他不禁被自己的小人之心吓了一跳,想起徐常容来,不知道徐兄在章姑娘面前能否做到坐怀不乱,若是连他都做不到,就不是我小人之心了。
唐棣缩在离善朴怀里渐渐睁不开眼睛,离善朴轻轻摇晃着她,直到她沉沉地睡去才抱着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晌午过后,泓澄来报,从栖山庄里去世的弟兄和仆从、侍女们全部安葬完毕,府中的侍卫在山庄内找到了不少唐玉山和杨君兰的遗物,已经装箱带回府中,离善朴轻轻关好卧房的门,与泓澄一起向前厅走去。
前厅的地上摆放着几口大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唐玉山和杨君兰平日的穿戴和惯用的物品,离善朴命人全部抬进库房,小心地收好,且不可弄脏、弄坏了半点。
侍从们依令抬着箱子退去,离善朴这才留意到桌上摆着的两个大红色的喜枕,一对戏水的鸳鸯绣的栩栩如生,金色的喜字充满着喜庆的味道,离善朴让泓澄先收起来,免得唐棣见了难过。
泓澄拱手应下,将两个喜枕包好了,暂时存放在他房中的柜子里。
他从衣袖中翻出一袋没有吃完的南瓜子,还有一条黑色的头巾看了半晌,掀开箱盖,藏在最下面的盒子中。
七日后,梁王回信准了离川海交出部分兵权,只守着萼州城的奏请,刺史府的军务又有离善朴帮衬着,离川海难得有了闲暇,在家为儿子张罗婚事。
唐玉山夫妇刚刚过世,唐棣还在守丧,不方面搞的大张旗鼓,便找来几个工匠,先把府中修葺一番。
这几天离善朴每日在刺史府忙上半日就回来陪着唐棣,日子过的轻松自在,唐棣休养了几日,面色红润多了,晌午时穿着新做好的素衣与离善朴一起在院子中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