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婉芝,“那您当初和爸爸结婚的时候,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外婆如果问您,爸爸以后会不会欺负您,您肯定也会说我爸爸他不会,那您当时怎么知道我爸爸不会欺负您呢?”
李婉芝:“......”
奚水绞着手指,“反正他不会。”
“他给你下蛊了,让你这么和妈妈顶嘴?”李婉芝眼里带着笑。
“不是,”奚水着急地说,“因为我知道他也很喜欢我。”
李婉芝看了看这空荡荡的主卧,再看看奚水,“在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快两个月了吧。”
“进展挺快的。”
奚水:!
“妈妈!”
李婉芝拿着手包,起身道:“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自己出来。”
奚水红着脸,低声应了句“好的”。
李婉芝从主卧出来,对周泽期笑了笑,周泽期立马站起来,“您请坐。”
李婉芝瞥了眼奚不遥,她不在,奚不遥肯定是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都刨出来看看。
奚不遥对上爱人的目光,心虚地看向窗外。
“周泽期?是吧,没事,你不要紧张,我和奚水爸爸等会就要回家了,晚上我还要去给学生上课。”
“不留下吃个饭吗?”周泽期问道,他问完,就见奚水从主卧里乱七八糟地跑出来,衣服皱巴巴的,裤子被洗了,他穿的周泽期的,长了些,裤脚只能挽起来。
奚不遥回头看见,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李婉芝招手示意奚水到她身边,顺便有些讶异,“你还会做饭?”
奚水:“他做饭超级好吃!”
李婉芝把奚水没扣上的几颗扣子扣上,笑道:“他会做饭,你骄傲什么?”
不等奚水回答,李婉芝扭头对周泽期说道:“今天我和他爸爸确实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说。”
李婉芝的段位比奚不遥要高多了,周泽期摸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有些云里雾里。
良久,李婉芝才道:“等放假了,让奚水带你回家吃个饭,他奶奶还没见过你呢。”
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周泽期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我们就走了,小溪你烧刚退,不用送妈妈了。”
周泽期拿了伞,“我送您和叔叔出小区。”
奚水目送三人出门,等看不见后,又拉开落地窗,趴在阳台,眼巴巴地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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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李婉芝出声道:“奚水性子有些倔,别看他整天没什么烦恼的样子,其实他是我们家里,性子最坏最听不进去哄的。”
“他以前跳舞,一个动作能跳上百遍,跳不满意就不吃饭,把自己反锁在练功房,谁的话都不听,我怀疑是他爸爸在教育上出了问题,但后来发现,奚家小辈全是这样的,只是奚水更加过分了些。”
“我刚开始觉得这是好事,努力上进当然算好事,直到他更加极端,会摔东西,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加上单纯,没有交心的朋友,他一直闷闷不乐。”
“我是他妈妈,他开不开心,我是能看出来的,他还爱乱吃东西,吃了又跳,跳不好就用吃的发泄压力,恶性循环,上大学以后,他说交到了朋友,那孩子我见过,叫林小金,性格非常好,之后,奚水这种情况就好了许多许多。”
“今天见他,虽然是病后的样子,但他是真的很开心,看起来,很健康,”李婉芝笑了笑,“辛苦你了。”
电梯门打开,奚不遥冲在前面,周泽期和李婉芝并行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