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又不爱甜的,但他就是不想给别人吃。
奚水留在这里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地在原位,不动,就好像奚水只是去上课,晚上就会回家来。
“你们玩,”周泽期盖上平板,“玩够了在地上睡也行,在沙发上睡也行,我去和奚水视频。”
说完,他抓起手机走了。
吴丰翼杵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一拍桌子,“嘚瑟什么,整得好像我们没对象似的。”
张看坦荡荡,“是没有啊。”
“......”
奚水等周泽期忙活了一阵,才等到了视频通话。
屏幕黑了几秒钟过后,出现周泽期的脸,没有本人帅,奚水眼巴巴地凑近镜头,眼巴巴地看着周泽期,“你好像瘦了。”
“就一天,瘦个屁。”周泽期靠在床头,奚水凑得太近,他只能看见奚水眼周那一块儿的位置,“宝宝,你离镜头远点,我看看你。”
奚水觉得周泽期变脸真是快,上一秒还在屁啊屁的,下一秒就宝宝宝宝。
但他还是把手机拿得远了些,不过他是躺着的,枕着枕头,举着手机。
周泽期看清了奚水,脸色有点点不好,嘴唇有点干。
“我国庆来找你。”周泽期紧盯着奚水,缓缓道。
“你想我了吗?”奚水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你很想我吗?”
“嗯,想你了,很想你。”周泽期把奚水提的两个问题都回答了,“你呢,你想我吗?很想我吗?”
“我想,我想你。”奚水声音更沙哑,他目光一直注视着周泽期,周泽期那边阳光很好,让他半张脸显得有些曝光,“我还想我妈妈,想林小金。”
“......”周泽期左手搭在被子上,如果奚水就在他跟前,他会摸摸他抱抱他,但隔着屏幕,隔着十个小时时差的距离,他什么都做不了。
“我给林小金回了微信,但是他没有回我,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周泽期想到了之前孟科文透露给自己的,慢悠悠说道:“他可能要谈恋爱了?”
奚水登时来了精神,他一下坐起来,“和谁?”
“翅膀。”
“可是吴丰翼是沙雕1啊!”
“谁跟你说的翅膀是沙雕1?”
奚水捧着手机,“他会说我真的会谢,栓q,家人们家人们。”
周泽期笑出声来,“他不是,他装呢。”
“装的呀,”奚水不明白,“为什么呀?”
“原生家庭造成的,”周泽期叫了声奚水的全名,“怎么提起别人,你就这么兴奋?和我聊天就有气无力的?”
“可以转移注意力,因为我太太太太想你了。”奚水靠在枕头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们班也有同学和自己对象异地恋,我天天看他们捧着手机,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沦落至此。”
周泽期听奚水嘟囔了会儿,问道:“什么时候去舞团报道?”
“下周,三哥带我去,不过我是学习演员,和实习演员一块训练学习。”
周泽期看着奚水眼里泛着亮晶晶的光,猜想,对方应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毕竟从小就是班里的佼佼者,众星捧月,而实习演员已经是舞团的最底层,学习演员甚至更低。
不过奚水是一只乐观积极的小天鹅,他是来学习的,他不在乎那些虚名。
“期期,你也要好好实习,以后当大老板,”奚水换成了趴在枕头上的姿势,“我也会好好跳舞,以后当高水平的芭蕾舞者。”
“还有,你只能爱我。”
周泽期深吸一口气,“不爱你,还能爱谁?”
周泽期对喜欢的事物存在着天然的掌控欲,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他还想要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一丝一毫。
可奚水是自由的,也是闪耀的,为芭蕾而生的,他的所有都与周泽期见不得人的企盼相反,但爱与克制,息息相关。
看出周泽期情绪低落,奚水把手机贴到嘴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声。
周泽期笑了声,“亲我?”
“不是普通的亲,”奚水严肃正经地纠正声明,“我的意识在和你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