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有些无语,又心疼,“不都说了给你,你犟什么?”
“含不住就吐出来,很难?”
奚水委屈,“我是之后才知道受伤了。”
“贴个透明的创可贴。”奚水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创可贴,中间的敷贴刚好压住伤口,加上防水,“这样是不是就看不见了?”
周泽期:“比之前好一点。”
“那就这样,我们快回家吧,我妈妈说我小姨给你带了礼物。”奚水还是背着他那只白色挎包,粉色的水壶挂在书包一侧的扣子上,“对了,我还要去给栀子开一个罐头。”
周泽期一把把人薅住,“我已经喂过了。”
“走了。”周泽期揽着奚水肩膀,“我饿了。”
奚水把水壶递给他,“喝水。”
在电梯里,奚水突然问道:“我送你的那块水晶奖牌,在吗?”
周泽期从包里掏了一串钥匙出来,奖牌被用一层玻璃材质的东西装裱起来,扣在了钥匙扣上,奚水接到手里,满脸写着惊喜,“好看,我也想要。”
他说完后,眼睁睁看着钥匙扣又被周泽期拿走,放回包里,“我上次给你的金牌呢?”
“在一个包里,我一直带着。”
京大的槐花又开谢了一次,他们去打车,从学校穿过反而更近,现在有些专业还没放假,槐荫大道被槐树树荫整个罩住,它们比去年更郁郁葱葱。
奚水牵着周泽期的手,“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呀?”
“什么?”
“求婚啊!”奚水停下脚步,“你去年说了的,向我求婚。”
他看着周泽期,“你忘了?”
周泽期眸子漆黑,带着零星笑意,头顶绿荫挡了炙热的光线,奚水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周泽期接住奚水那一拳头,掰开他的手指,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硬物放到了奚水掌心。
奚水低下头,慢慢看清楚周泽期给自己的是什么,哪怕绿荫遮住了大半的阳光,但钻石还是显得格外璀璨闪耀,闪着碎光,戒托是素净的铂金。
“几......几克拉?”奚水看着这颗跟小石头差不多大的钻石问道。
“十克拉,过年陪我妈逛街时买的,刚好看见它的名字,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周泽期垂着眸子,“所以,戒指我给你了,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奚水自己把戒指戴上了,使劲点头,“结结结!”
周泽期眼睛微红,还是没忍住,在落满了光影的槐荫大道上,俯首亲吻了奚水。
过了会儿,奚水一边走一边仔细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好奇道:“你刚刚说它的名字很适合我,它的名字是什么?”
“小天鹅。”
戒指的戒托,切割出一对精致的翅膀。
过了许久,奚水才有所回应,“周泽期,你......是真喜欢我呀,幸好,我也是,不然你就完蛋了。”
周泽期嗤笑一声,“你自己不也一样,笨死了。”
幸好小天鹅遇到的是周泽期。
周泽期是独属于小天鹅的烈犬,独属于小天鹅一人的观众。
两人的影子在槐荫大道上慢慢拉长,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发丝、肩头,槐荫大道慢慢展开成了一幅明丽浪漫的油彩画。
油彩画讲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他最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