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泽期的手相比,奚水的手就相当相当秀气,指甲泛着健康的粉,骨节也生得秀气。
周泽期一只手,可以捂住奚水整张脸。
奚水停止了对周泽期手的研究与探索,往周泽期身边蹭了蹭,快要趴到了周泽期的肩上,他摸了摸周泽期的喉结,又摸了摸自己的,“你的喉结也比我的大一点。”
他们所观看的电影几乎没有特别明亮的场景,在破旧的房子、废弃的工厂、教育水平落后又腐败的学校,所以无论光影如何变换,影映厅里的光线始终在暗淡和非常暗淡之间切换。
那奚水必然看不清周泽期沉静底下暗藏着汹涌波涛的表情,奚水比较得很起劲,他体温没有周泽期高,不过在室内捂了这么久,到底变得暖和了些。
奚水还去摸了摸周泽期的睫毛,“你的睫毛不翘,难怪眼睛不大。”
周泽期缓缓说道:“你的睫毛也不翘。”他嗓音嘶哑得要命。
奚水正欲分辨,周泽期动了动,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侧脸,“不过你屁股挺翘的。”
!
奚水是暧昧氛围的主要营造者,周泽期则是将氛围猛地推上一个高/潮的推手。
奚水也不知道他周泽期是怎么又开始吻起来的。
沙发椅好像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沙漠中不断下陷的旋涡,炙热绵密的沙子会将陷下去的人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之前还穿着厚实的毛衣,而奚水之前又是坐在周泽期腿上的,他并没有感到像现在这般的沉沦和无法抗拒。
电影中的台词好像都变成了喃喃情话。
奚水衬衫的扣子被蹭开了几颗。
周泽期也没有经验,他并没有太高明的接吻技巧,凭着一腔热情,凭着一腔爱怜。
但有时候,越使人怜爱的事物,越想要看他因为承受不住而开始哭泣。
奚水腮帮子都被亲得发酸。
他忍不住哼哼唧唧。
周泽期不再压着他,撑着手臂,大概是暖气太足,空气干燥滚烫,奚水看见汗水在周泽期下颌处汇聚,然后慢慢悠悠掉下来,滴在了自己的锁骨上面。
奚水舔了舔有些失去知觉的嘴唇,对着周泽期如野狼般乌黑幽深的眸子,小声说:“昨天我妈妈说,我们现在不可以做超过接吻的事情。”
奚水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所以他一动都不敢动。
他总觉得,现在周泽期像一根绷紧了的弦,稍微碰一下,他就能吃人,被吃的当然是他奚水。
周泽期双膝跪在奚水两侧,他慢慢开始了动作,双手拽住衣摆,直接将毛衣从上边一把扯了下来,他里头没穿打底,线条流畅,排列分明的肌肉,并不是催出来的那种十分夸张的肌肉,矫健匀称,每一处都十分能刺激人的眼球。
奚水知道周泽期身材好,但不知道这么好,还有,“你为什么脱衣服?”
“那件事情不做,其余的都能做,对吧?”周泽期将奚水重新按回去,低头啄吻了几下奚水的眼睛和脸颊,语气有点恶劣地说道,“别把我们小天鹅憋坏了。”
电影早就无声无息地播放结束,是否惊悚,奚水也无从得知,他之前提过的,恐怖片能使感情升温,也没办法佐证,因为就算他们刚刚看的是粉红色吹风机,也不影响他和周泽期之后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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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自己洗的澡,他穿着浴袍,头发湿了一些,纤细的颈子从雪白的浴袍衣领中延伸,瞥了周泽期一眼,刚被弄过,奚水眉眼都含着几分说不分明的淡淡风情。
周泽期起身朝他走去。
奚水的高冷一秒消失,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去了客厅。
那部电影三个多小时,他和周泽期又在椅子里窝着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奚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了。
站在吧台边上,奚水给周泽期送给自己的水晶小天鹅拍了一张照片,他要发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