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微微点头会意,然后一招手,示意小弟们动手。
孟啸春虽然有所防备,可他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不止四手,还大多经过专业训练,没几下他就被反剪了胳膊。
保安头子把孟啸春押到毕安邰面前,抬脚踹他后膝窝。
第一下孟啸春只稍微弯了弯膝盖,挺住了没跪。
可对方因此恼羞成怒,第二下踹得特别用力,孟啸春生理本能反应地朝前屈膝,保安头子瞅准时机,牢牢地将他这么跪着摁在地上。
孟啸春挣扎了几下,可完全挣不动。
毕安邰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忽然勾着唇角笑了起来,笑声像毒蛇吐信。
导演制片他们交换了个眼神,纷纷出声:“allen这伤口不能不管啊,赶紧的,我们送你去医院!”
allen应了一声。
清场后,包厢里只剩下了孟啸春、毕安邰和那个保安头子,最后一个出去的人特意把门关上了,在门口警惕地左右看看,见没异样,这才离开。
没了第四个人,毕安邰猛地伸手揪住孟啸春的头发,用力一扯,逼他仰起脸来看自己。
他细细地把这张脸看了一遍,不屑道:“也就这样。”
保安头子听毕安邰这语气,以为他不打算对这小孟怎么样了,谁料下一刻毕安邰就递给他一个眼色。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密封袋递过去。
孟啸春看见密封袋里装着一枚白色药片,暂时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又挣扎起来,可摁着自己的这人劲特别大。
毕安邰去旁边没打翻的那桌拿了瓶没喝完的红酒。
他将药片放进酒里,用力摇晃了几下,然后走回来,单手卡住孟啸春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将瓶口塞进去。
瓶身几乎完全倒过来在灌。
这样的姿势,孟啸春完全反抗不了,喉咙本能地吞咽,被呛到了、反胃都不能痛痛快快地咳嗽或呕吐出来,继续被迫吃下去。
一部分酒液顺着他的嘴角、下巴滑落,顺着脖子淌染了白色的衬衫。
毕安邰看着孟啸春狼狈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化作了狰狞与扭曲,眼里有着诡异的恨意。
突然,熟悉的声音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毕安邰愣了下,转头看向门口,急忙将已经见底的酒瓶往旁扔开,调整表情,温柔地叫道:“小延。你怎么在这儿?”
孟啸春吐出嘴里残余的酒液,咳嗽了两声,没急着挣扎回头看路少延,而是定定地盯着毕安邰的脸,观察他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