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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李宗瞿以为是董楼心有余悸,有些不悦地蹙眉道。

董楼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王爷……你你你……你流鼻血了!!!”

“胡说!”李宗瞿怒斥道。

这怎么可能!他,李宗瞿?流鼻血?简直胡闹!

可下一秒李宗瞿便摸到了自己的鼻尖,那粘稠的质感以及这熟悉的血腥味分明就是……

“这不是本王的!”李宗瞿哪怕是在“铁证如山”的面前依旧选择了狡辩。

董楼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奈道:“王爷说的是……说的是,这是那窗户纸流的鼻血。”

自从,教司坊经历了那一次大火之后,礼部也被帝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教司坊需要整修,整修需要时间,大批娼妓无处安置,只能暂时居住在万福楼。

说来也奇怪,这万福楼向来与官府无从交集,这一回也不知是受了何人所托,接受了这样的差事。万福楼接受娼妓,也就意味着万福楼将不能再卖糕点,只能关闭等待教司坊整修完毕。这对万福楼来说,应当是巨大的损失。

外头总有人传言是万福楼的阿哑公子与上头的某位官僚乃是挚友,万福楼能成为杞国都城最大的商铺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贵人官僚。只是这官僚的身份众说纷纭,甚至有人怀疑,此人可能是皇亲。

万福楼不比教司坊管理森严,澜姬花了些银两买通了小厮,偷偷溜了出来,她的目的很明确,她要去东宫,去找李宗义。

文昭的死,让她心里很清楚,一般的贵人是救不了像她这样教司坊里的娼妓的,为了活命,为了不再苟且偷生,她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李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