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义沉默着不语。太后身旁的嬷嬷便拿了一张赎身契纸递给太后,道:“这个是教司坊那里的留底,老奴派人已经细细查过了,这流言从教司坊出来。有两个官妓被一个名叫澜姬的官妓收买,这两个官妓胆大包天在一群官人面前胡言乱语这才引得宫里宫外都是这些没有影子的事情,而这个澜姬前几日被太子赎走了。”
李宗义面色灰白,他从未想过太后居然会接手此事,太后一直清闲着不管后宫朝堂之事,而今日居然……
太后看了看那赎身契纸,抬眼对李宗义道:“太子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人如今在你的东宫,你知还是不知?”
李宗义额头上冒着些许细汗,身子有些颤抖,他断然不能承认此事,若是让天下人知晓他为了得到许清如而做了如此卑劣之事,他这个储君算是彻底坐不稳了。
“孙儿……不知。”李宗义低头狡辩着:“孙儿是瞧那澜姬可怜才让澜姬入府。此事太子妃也知晓,太子妃心善这才留澜姬在身旁伺候。”
许清风真真是要被气死了,这李宗义怎能如此厚颜无耻,这样的富丽堂皇的谎言居然真的说得出口。
太后却将赎身的契纸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叹气道:“太子,你是储君,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你心里应当有数。从前哀家觉得你懂事,如今瞧还不如你那四弟,起码他不会把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带进府里去。”
李宗义不敢反驳,道:“太后教训的既是,是孙儿思虑不周。”
许清如不打算放过李宗义,又对太后道:“民女觉得一个官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难道她真的不要命了吗?更何况民女与她无冤无仇,她何苦害民女?”
李宗义已经决定让澜姬担下此事,断然不会引火上身,便道:“澜姬知道孙儿喜欢清如,怕是为了讨好孙儿才做了这样的蠢事。太后说的是,像澜姬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孙儿就不应该带回来。这才惹得流言蜚语四起,孙儿回去一定好好反省。”
太后心里明镜似的,谁真谁假心里有数,可她更清楚皇家的颜面最为重要,哪怕是太子失德,也不能招摇过市。尤其是昨日太后还受了皇帝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