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连忙起身给帝顺气, 帝好容易缓过神来,疑惑地抬起脸来问道:“你要改名?为何?”
“这名不好。”
“胡说!”淑贵妃连忙打断了李宗瞿的话, 小心翼翼看向帝, 不过好在帝面色如常并未动怒。
帝只觉得一阵好笑, 侧过身来瞧着自家儿子问道:“你说说看哪里不好?”
李宗瞿反问道:“父皇还记得为何给儿臣取名‘李宗瞿’吗?”
帝别有意味道:“瞿乃是一种兵器,朕同骁勇将军南征北战,淑贵妃也是在那个时候生下的你, 朕便觉得‘瞿’字可寓意为战无不胜的神器, 也是当初为了激励与舒国作战。”
“如今战事以平, 舒国已然成为我杞国的附属国。那这个名字在天下安定之时便失去了意味, 儿臣若还是担着这个名字难免会被人揣测儿臣是否会有颠覆社稷之嫌, 这样的名字儿臣实数不敢当。”
李宗瞿字字诚恳,可淑贵妃却听得额头冒汗,要知道帝一直都忙碌于朝政, 李宗瞿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帝亲自取名的,其余大多都是礼部和宗室商量定夺的。不料此刻李宗瞿居然还嫌弃这名字不好。
帝倒是不生气, 反笑着问:“那瞿儿所见, 叫什么好。”
“李宗渠。”
“瞿儿!别胡闹, 这不是同一个名字吗?”淑贵妃有些薄怒道。
李宗瞿解释道:“这两个‘’同音但不同字。儿臣所指的是水渠的‘渠’。”
帝思忖着道:“水渠?这名字可不比朕的要来的好。这水渠指的是农民开凿的水道, 不像个王爷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