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渠不由得白了一眼齐律, 道:“舅舅此话就是在挑拨本王和清如了, 本王何时有拈花惹草过,本王自始至终喜欢的便只有清如一人罢了。”
齐律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往这边看得李宗义,嬉笑着道:“是了, 是舅舅我想错了,那人不当是你。”
这时乳母怀里的李熙垣看着像是要睡着了, 许清如便对乳母小声道:“先抱下去吧。”
乳母抱着李熙垣退了下去, 李宗义的视线又迅速收了回去。
董楼从李宗义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李宗义, 可李宗义却显得客气有礼, 甚至也没有过多的言语。这倒是有些反常了。
卫慈安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周围的热闹与喜庆,周遭的一切看似与她有关,但实则无关。她的内心却宛如一潭死水一般早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明面上顶着宣王妃的名号,可实际上又有多少人真的敬重她宣王妃的身份。
同样是帝的儿子,境遇却是如此的不同,一个曝尸荒野,一个金尊玉贵一个权力滔天。
卫慈安捏着自己的指甲,心中满是怨恨,可怨恨也换不回来她死去的夫君。
身旁的侍女过来给卫慈安斟酒,卫慈安却端起酒杯,慢步走向了李宗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妾身还未给太子殿下问安,这杯酒算是给太子殿下的赔礼。”
卫慈安将酒递给了李宗义,李宗义的眼眸微微黯淡,随即勾起嘴角道:“本宫前几日晕厥,太医嘱咐本宫尽量少饮酒,此杯酒便让太子妃代饮下吧。”
说着李宗义便拿过卫慈安手里的酒杯递给了百里霜。
百里霜看着李宗义冷漠的眼眸,接过酒杯不愿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多想便喝了下去,可卫慈安的脸却变得煞白。
李宗义见百里霜喝了酒卫慈安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又幽幽开口问道:“宣王妃可还有事?”
“无……事……”卫慈安揪紧了衣袖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