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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有点凶而已。

谢青绾歪在他肩角,手脚并用地去摘他束发的玄玉冠。

一刻也不得安生。

随手便能将人敲晕过去的摄政王只不堪其扰地躺在原地,制住她双手,按回厚绒地毯里。

她眼底含水,唇瓣也含水,被按倒在男人身侧还在执着于那玄玉冠。

奈何手脚皆不能动弹,只好拿脑袋贴着他下颌微蹭:“给我看看嘛。”

他应该推开那颗乱蹭的脑袋,一记手刀便能让这个醉鬼彻底安生。

降温,戒断,把失序的一切归回原位。

顾宴容目光微动,与她肌肤相贴的地方腾起燥欲,听她埋在颈侧怯生生耍着无赖:“殿下。”

她正贴在他怀里,一把小嗓子又湿又软,黏糊糊地一声接一声唤他。

顾宴容从前从不知道,一句“殿下”也能被念出十八种滋味来,眷恋的,嗔怪的,懵懂干净的。

种种引诱勾缠。

死死钳制着她的手有半分松动,却仍旧挣不脱。

谢青绾意识有些混沌,凑上去细细分辨出他的眉眼,鼻骨,目光落在那张薄唇上。

与她的很不一样。

仿佛醉成一池灼热的春泉,谢青绾迟钝地盯着那张与她很不一样的薄唇,迷茫地朝他凑近,想要贴上去比一比。

顾宴容目光黏在她无限贴近的唇瓣上,一语不发,像是被那层薄润的水光迷了心窍。

谢青绾却忽然别开了脸,又因受他钳制拉不开距离,于是神情空白而懵懂地蜷在原地。

这是要临阵退缩。

不过不要紧,他自己来取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