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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串被束之高阁的、润泽熠熠的珍珠,温软,幽静,令他没来由地想起一个人来。

这位一向冷血铁腕的摄政王回京交了差,在皇帝习惯性问及赏赐时,没有再轻描淡写地说随意。

珍珠在世家贵女间算不得顶金贵的首饰,只是这串成色绝佳,倒也说得上稀罕。

顾宴容借昏黄的灯火,看到细腻的珠光衬得她白皙静美。

他没有多言,只是问:“喜欢么?”

谢青绾一时意外得顿住,想起来白天时他所说的“原本有一份礼物”,又被这珍珠冰得激起一波细密的轻颤。

她抚上那串珍珠,触感微冷:“很喜欢的,谢谢殿下。”

今天白日里摄政王的反常与步步紧逼尚尚在眼前,电光石火间,谢青绾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所谓男女之情,终究都有一层窗户纸在。

只要她不点破,待摄政王一时的兴起减退下去,这桩事便算过去。

谢青绾拿出秦月楼中应付摄政王的最大勇气与镇定来,蜷在床头温静望向他:“夜已深了,殿下今日奔波劳顿,还是早些回房安置的好。”

她领口半敞,露出精秀锁骨和小寸细腻单薄的肌肤,眼梢似乎有些红了。

顾宴容似乎意外地好说话。

昏暗中看不清他目光定格在哪里,只有那道温和到极点的声色:“好。”

谢青绾浑身生出微小而细密的颤栗来,忽然被他捉住脚踝,褪下了裹在足上的棉履。

他手劲算不得重,却禁锢着左脚令她全无挣扎的余地。

接着是云袜,连同云袜下微蜷的、尚不及他手大的纤足。

这位集权一身的摄政王亲自服侍她脱下袜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