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绾才只将春曦街走了大半,乘船时快要被他握断了腰,又凑在她颈窝里一语不发地贴着嗅着,呼吸声重得吓人。
那晚险些被他吮破皮的经历还近在眼前,谢青绾很有些怵他,被迫就近入了秦月楼中。
她委屈地嗔过一眼,咬字间都带着忧怨:“还远不觉得累呢。”
她有的是气力走完剩下半条街。
顾宴容下颌抵在她肩角,有些重,嗓音动人:“很香。”
浑然不觉自己有错。
谢青绾便不乐意地要推开他:“好重,挪开。”
凶巴巴的。
顾宴容被她凶得心尖微痒,耐着性子没再把人按进软榻里去。
店小二叩门奉了新茶进来,格外热情地介绍道:“谢,王妃娘娘,照旧是您最爱的上等龙井。”
他笑得腼腆,下巴努了努窗下的正堂:“祁先生换了新的本子,正要开讲呢。”
谢青绾才终于提起一点兴致来,信手捻过茶盏,凑到鼻尖轻嗅茶香,问:“是甚么故事?”
大主顾开口,店小二忙躬身回道:“是这盗中传奇,樟州阎五。”
谢青绾还要问些甚么,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恶劣地下移两寸。
她险些呜出声来,惊怯地抬眼去望身侧的罪魁祸首,忙乱道:“下去。”
店小二一脸茫然地退下。
才阖上门,谢青绾立即手脚并用地往侧边挪,紧蹙着眉尖以示控诉。
顾宴容眸色更深,倾身压过来将人捉回怀里。
窗纸透光略暗一点,谢青绾在他手里绷紧了腰肢,支着耳朵听他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顾宴容却并没有来锁她的手,更没有把她捂进软榻里肆意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