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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那边差人问了三回,飞霄一时无奈,只好如实说,一贯冷血铁腕的摄政王是在王妃绊住了脚。

原本急切的催促霎时偃息了,书房里沉寂下来,没有再来多问。

飞霄苦守在门外,隐约能听到偶然泄出来的几句呜声。

黏软到将欲化掉的嗓音含糊不清地说些甚么,杂着几句沉沉的嗯。

最后是顾宴容将人埋在外袍里,过得密密实实地抱了出来。

那碗药一滴不剩地喝尽了。

谢青绾独自躲在重重帐幔里。

她最常宠爱的那只软枕被顾宴容拿走后再没有还回来,此刻只好趴在厚铺的被褥里抱着手臂。

领口散开了些,胸前衣襟似乎有轻微的揉皱痕迹。

明明都是隔着衣服,却与新婚那晚不经意的擦碰全然不同。

谢青绾浑身烧起来,有些恍惚地一道一道抚平衣襟上细碎的褶痕。

所幸摄政王今日似乎格外忙一些。

她独自用了晚膳,服药,沐浴,直至被素蕊细致地擦干头发裹进衾被里,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灯烛昏暗,睡得尚浅时嗅到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有温热的胸膛贴近,霎时将她温凉的被窝烘出热意来。

谢青绾对他那双蕴藏力量的手生出怯意来,挣扎着脱开。

顾宴容单膝撑在榻上,倾身而下时挡尽了帐外昏晦的灯火。

他似乎换了身玄黑色的寝衣,触感莫名有几分熟悉,在夜幕里低低唤她:“绾绾。”

谢青绾深陷在棉褥里竭力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