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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一身的弱症久养深闺,风花雪月的话本子都未看过几册,只觉得这样的进展来得太过吓人。

她仍旧习惯性地睡在里侧,醒时却发觉外侧全无寝居的痕迹。

顾宴容一夜未归,也没有来讨今日的晨吻。

谢青绾捧着蜜水垂下眼来,品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至少给这段飞进的关系画上了休止符,令她暗暗松一口气。

谢青绾渐渐觉出似乎每日的汤药都有细微的变化,趁着苏大夫来请脉,问出了心下的疑虑。

后者模棱两可地答道:“药方改动是为辅助与过渡,再过一月,王妃娘娘便要换新的方子了。”

配药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节气变化、康复情况,诸多变动都需要药方随之调整。

谢青绾便也不再追问。

今日宫里来人传了太后的懿旨,要摄政王夫妇入宫叙话。

平帝崩于去年冬天,国丧虽过,却到底还说得上是新丧,小皇帝十岁生辰办得简朴,算为天下万民作了表率。

宫中不宜作乐,曾经盛极的赏花宴与流水雅集都少了许多。

今日忽然召她与摄政王入宫,连一个名目都没有。

谢青绾换了宫装,在芸杏的搀扶下缓慢踏上舆驾。

有些厚重的帐幔垂垂坠下,掩盖了外头微明的日色。

未来得及用早膳,车上备着各色点心供她垫一垫肚子。

随行的车舆上支着炉子,将她晨起要服的汤药好生煨着。

顾宴容似乎在车舆内等了颇久,案上批好的文折堆起一小摞来,摊开的文书内也满是细密的朱批。

谢青绾落座于坐榻另一头,悄无声息地同伏案疾书的摄政王遥遥隔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