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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该如此。”

新改的药方还需一月才能换用,他恪守着不去动她,可至少该有一点甜头了。

谢青绾缓缓蜷起来,睫羽下水莹莹的圆眼忽闪:“这是旁人的想法。”

顾宴容流转的目光顿住,淡淡哦了一声,绕在他手指上的带子没有松开分毫:“我的想法不是很早就告诉过绾绾了么。”

他抬起一点眼睫,瞳仁漆黑:“绾绾不记得么。”

谢青绾被他盯得更生出怯意来,正要嗫喏说记得,忽见他沉沉俯身,很近地重复道:“喜欢绾绾。”

连最亲近的祖母与母亲,都只循着阑阳城传统叫法唤她一句“阿绾”。

他却这样亲昵地唤她,又贴在她耳边毫不吝啬地说喜欢。

是像她喜欢那只绒面软枕一样,恨不能揉进怀里,时刻贴身带着的那种喜欢么。

可那只软枕被顾宴容夺了去再没有还回来,谢青绾却并不很伤心。

素蕊会为她缝只一模一样的来。

谢青绾有些落寞地想着,她丢了,顾宴容也会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么。

“软枕?”顾宴容听到她细细的嘀咕,语意不明地重复道,“绾绾会对自己的软枕有这样的念头么?”

她被顾宴容毫无预兆地环拥入怀,连日来被他有意避开的,此刻隔着层层衣料也不容忽视。

谢青绾惊怯挪开:“这是两回事,是你自己……”

顾宴容却温柔而强势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绾绾,这些东西不该是分开的,这是最直白的表达。”

“鲜血,权柄,连同在我摄政监国的四年间如流水一样送入摄政王府的所谓美人,没有一样让我有这样的感触。”

“直到第五年,我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