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容引她触碰滚动的喉结,用暗沉不堪的嗓音唤她:“绾绾。”
谢青绾头皮发麻,才要挪开眼却被他不容反抗地抬起下颌:“看着我,绾绾。”
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游离与分神。
牵着她的手忽然又有所动作。
谢青绾终于意识到,她方才对那木雕爱不释手,也是这样从眉眼触碰到……
这位摄政王,似乎是要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掌下肌理紧实,轮廓分明,暗蕴力量,在那件纯黑寝服的遮掩下更透出张力与胶着。
谢青绾烧得浑身都燥滞,讨饶一样可怜又恳切道:“殿下,口渴……”
顾宴容于是饮一口微冷的茶,抚着她满头乌发渡过去,半教半迫地引着人仔细感受过,才终于重复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不如那件冰冷死物有趣么。”
他将谢青绾重重按进怀里,结结实实与人相贴,补充了那个称呼:“绾绾。”
谢青绾脑中乱成浆糊,全无章法地答道:“殿下,”
她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重复那个字节:“殿下有趣。”
顾宴容很轻地嗯了一声。
以为终于逃过一劫谢青绾才要伸手去将那只木雕收好,忽然被他手臂一横,就着么竖抱起来。
谢青绾来不及惊呼,便被他挟抱着径直往床榻而去。
她听到顾宴容慵倦而好整以暇的语调:“那么,轮到我了。”
夜半时暴雨骤降,荡起的雨气与尘香从窗缝间逸散。
冷气侵袭,谢青绾却掩在衾被之下发了一身的薄汗。
暴雨至第二日仍旧全然没有停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