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她仍旧学不会换气,顾宴容与她唇瓣相贴着暂作休止,抚顺她的呼吸。
谢青绾有些急促地小口呼吸着清凛的空气,眼前仿佛笼着层薄翳一般,朦朦胧胧瞧不真切。
甚至连他的低语都听不分明。
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低哑磁质的轻叹:“怎么这么乖。”
空气很冷,窗外暴雨接续不绝,他的吻也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谢青绾唇瓣很热,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语:“我好像生病了。”
她受了风寒,苏大夫来问过脉后也说,大约躲不过要发烧的。
顾宴容抬手探她的额温,忽然被她捉住了手,往颈窝里贴,烧迷糊了一样嘟嘟囔囔问他:“是不是很热唔。”
窗外雨声潺潺。
素蕊着急忙慌地去请苏大夫。
算起来,这似乎是谢青绾自汤泉行宫回来后头一回生病。
原本以为将养得也算不错,原来也躲不过冷热交替便要生病的命运。
这回发烧似乎格外猛烈一些。
谢青绾赖在他怀里无论如何不肯挪动半分,又借生病耍起无赖不许他离开分毫,连药都是被他喂着喝下去的。
顾宴容呼吸很重,令她迷迷糊糊生出一种错觉,他身上好像比她这个发着烧的病人还要烫一点。
那晚乌漆嘛黑的汤药逐渐起效,谢青绾只觉得困得厉害,一面连连打着呵欠,一面听他略显粗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