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得她踝骨近乎碎裂,瞧她怕得可怜才终于拥着人低声安抚。
哄了两句,又握住她的手腕。
出嫁前镇国公府倒曾是请了人来教这些的。
奈何婚期实在太过紧迫,谢青绾又病弱昏倦,每日单单是学大婚的礼程便要费好些精力。
嬷嬷紧赶慢赶将才潦草教完,尚不知她记住多少,便被喧天锣鼓连同绵延十里的仪队接去了摄政王府。
嬷嬷不曾教过这样的事,她实实在在被吓到了。
偏顾宴容在最后平铺直叙地讲给她听:“在汤泉行宫,梦到绾绾……。”
顾宴容一语不发地由着她出神,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顺她的背。
不知想到甚么,她眼睫扑闪,又要蓄起泪珠来。
指腹轻触过眼睑,便有小珍珠扑簌滚落下来,顾宴容指上沾着泪痕,低眸环拥住她。
厚重的安全感一重重裹挟上来,嗓音暗蕴着温和安定的力量:“不怕了,绾绾。”
谢青绾眨掉眼底泛起的泪花,昨夜冲击不小,却非是惊恐与怨怼。
她一旦开始回忆,满脑先是他很低却迭声不断地唤她“绾绾”。
他强势、极富攻击性与掌控欲,却又带来温定不绝的倚靠与踏实之感。
谢青绾在他的怀抱中逐渐安定。
她闷声问:“殿下,这样就是礼成了么?”
顾宴容安抚她后背的手细微停顿,答道:“这不算,绾绾。”
他缓缓道:“绾绾身体不好,要再养一养。”
谢青绾一知半解地点一点头,便听他格外执着地问了第二遍:“那串珍珠,绾绾不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