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家常。
谢青绾便诚恳地感慨道:“是有一些。”
燕太后被她暗暗藏着忧郁的语气逗笑:“难怪康乐喜欢你。”
“康乐亦是不喜宫中无趣,央着哀家与皇帝,早早出宫开了府。”
她瞧了眼天际朗月:“南楚王朝绵瓞百代,何曾有过这般的,”
声音轻了些:“这般飘零,又凋敝的光景。”
谢青绾只好宽慰道:“太后娘娘,陛下年纪尚幼呢。”
燕太后挽着她的手微微握紧,含笑点点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们在花亭中歇了歇脚。
怀淑大长公主终于开口说了今夜第一句话:“风有些凉了,听闻太后娘娘这里有上品的百花酿。”
燕太后又气又笑:“你倒是星点未变。”
宫婢在亭中支起暖炉来,又去了三张小小的泥炉已盛酒来烧。
翠羽小跑着给她送了更暖厚一些的斗篷。
谢青绾便这么倚在凉亭间,吹着清爽夜风,瞧这阑阳城中尊贵无匹的两位,拼酒一般一盏接着一盏。
燕太后为小皇帝之事愁肠百结。
至于这位怀淑大长公主,谢青绾亦不晓得各种缘由。
酒倒是很香。
谢青绾舀来一盏,才要尝上一口,忽被一只手按住。
怀淑大长公主目光清明:“这是烈酒。”
再一瞧,她那只小小的泥炉里已空下去大半。
顾宴容在鸿台殿处置完那封急报,动身到嘉祥宫花园接人时,正瞧见燕太后与怀淑大长公主行着酒令。
至于谢青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