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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谢老国公退隐太久,以致世人近乎要忘记了这位公爷是怎样一个刚直铁血、宁折不弯的人物。

当年卸下戎装自释兵权,大约算得上他刺此生唯一一次屈服,为的是保全谢氏一姓人。

倘若这位摄政王当真有残虐发妻之实,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谢青绾攥着他衣料,被亲得嗓音黏软,还在小声抱不平:“岂有此理。”

气呼呼的,嘟囔得眼睛里都漫上雾气来。

阑阳城中有人着意推波助澜,大肆渲染当日之事。

顾宴容一贯不打理会,却不想有朝一日竟会传到她耳朵里。

似乎要气坏了。

顾宴容轻抚她披散是乌浓长发,两指捻着她秀气的下巴尖儿,碾转品尝她的唇瓣。

再散漫慵淡地问:“所以绾绾出席万寿圣节尾宴,是为给夫君正名。”

谢青绾听到某个字眼,耳尖微绯,却咬着唇瓣幅度很小地点头:“唔。”

她喜欢被他这样轻浅又珍视地亲吻,逼着眼睛乖巧又柔顺地回应他。

无论性格还是力量,都处在绝对的弱势与被动地位,最多用手指画一个小小的圈,却引诱他甘心情愿地踏入其中,自我禁困。

顾宴容温驯俯下首来,在亲吻的间隙无限纵容道:“都依绾绾。”

谢青绾被他剥了个七七八八,填在含辉堂的卧榻,却不怎么有困意。

她枕在男人臂弯里,阖眸听窗外潺潺雨声,忽然没来由地联想到,他似乎是不喜雨天的。

谢青绾张开眼睛,借着帐幔间微明的一寸烛辉,悄然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