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朦胧:“谢谢殿下。”
她暖烘烘地嗅着他怀中气息,似乎停顿了下,细如蚊声、几不可闻地开口道:“最喜欢殿下了。”
顾宴容声线仍旧冷隽平缓:“嗯?绾绾说甚么?”
谢青绾攥皱了他的衣襟,为难地咬了咬下唇。
旋即被一只劲瘦的手掐着下巴抬起头来。
顾宴容揉得她松开咬着的下唇,目光专注,未置一词。
她却缓缓抬起眼睛来,望进他漆黑的瞳仁,羞怯又纯情地亲他:“我说,最喜欢殿下了。”
下一瞬,她忽然一僵,热烘烘落下的吻都顿住,像是感知到甚么一样手忙脚乱地想要挪开。
那只依旧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不由分说地将她更重地按回来,另一手扣着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谢青绾终于意识到,今日这样陈设精致的船蓬,似乎不仅仅只是用作观萤而已。
她两手抵在他胸膛上,被这样凶狠的吻堵得唔声都断续,全然无力撼动。
顾宴容在她空气竭尽的前一瞬错开半寸的距离,一手抚顺她后背,容她急迫地换着气。
再要贴上来时,却被她又惊又慌地躲开,低埋在他怀中不给亲了。
谢青绾清晰感知到某种不容忽视的苏醒,一时间全然不敢动弹,又有些生怯地唤他殿下。
顾宴容嗓音暗下去,极富耐心地俯首:“绾绾不喜欢这里?”
谢青绾泪眼汪汪地控诉他:“你设计好的!”
男人坦然认下:“嗯。”
她惊了下,很是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宴容还能更坦诚:“我每晚都梦到绾绾,在绾绾的闺阁、镇国公府的花房、绾绾常去的露央湖,还有……”
谢青绾忙乱地捂住他,耳尖直烧起来,却被他缓缓挪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