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兄妹三人闻言面面相觑,楚郁犹豫道:“捉了人家的弟子,这样说起来也不像诚心求医。”
楚晔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看这就是眼下最妥当的了,自父亲知晓神医之名那日,我们便不曾减过半分诚心,什么承诺都放了,神医见着诚心又如何?照样不曾松口,不如叫人去候着他那弟子,求他弟子引见给神医。”
他说完看向楚姜,“明璋,这事我去跟父亲说,定不会惊吓到那弟子,必当诚心诚意求他。”
楚郁当即也道:“我跟三哥一道去。”
楚姜向来被兄姐们爱护着,此时还是心下感动,微仰头看向两位兄长,笑道:“那我就等兄长们的好消息。”
两位郎君当即起身,不过几瞬便出了院子,沈当微躬这腰送走二人,心中感慨果真是不曾跟错人,一声轻灵打断他的思绪,“你们这遭辛苦了,采采,取一百金赠来。”
“平素也是拿了门客俸银的,这一百金季甫不敢收。”
“我并非用钱财辱你,我知道你们不是求财,可是眼下我只有财,这是我的谢意,你收下分给弟兄们,天热了,也给陈翁多备些祛暑之物。”
沈当看她说话毫不遮掩,又见她还惦记着陈翁,便由衷躬身谢道:“是,季甫替陈翁与弟兄们谢过女郎。”
采采拿来一只匣子,端正放在沈当身前案几上,楚姜便也不再多留她,叫婢子送了他出去。
阿聂此时才欣喜上前来,“女郎,想是事成了,三郎做事最是沉稳,还有郎主的安排,这回务必能根治了那弱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