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失笑,“母亲未免娇惜得过了。”
顾媗娥这才放心,嗔笑道:“疼你还不要,白操心了。”
车外乍传来阿聂的声音,“女郎、夫人,神医的弟子来接了。”
采采便接了楚姜一个眼神,微掀开帘子,叫楚姜跟顾媗娥看了过去。
“真是个小童子,跟三郎还这样亲近呢!”顾媗娥看着楚晔下马走过去后那童子亲切地拉住他袍子,便笑叹一声,过了一瞬视线才移到方晏身上,又是一声惊叹,“这山中竟还有这样灵秀的郎君,便是穿着那身衣裳,瞧着也不比三郎差呢!”
楚姜跟着看过去,却只见那人将童子抗在了肩上,正好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脚下还放着一捆柴,右手扛着童子左手提起柴便要走,这一番动作实在让她瞧不出几分俊秀来,正想着或许一张脸能变了风姿也说不定,就见楚晔与他推拉起来。
楚晔将柴接过放下,又要去抱童子下来,“方兄且慢,待我将家母、舍妹请出来,与你一并前去。”
方晏面露歉意,将他肩上哇哇大叫的方祜放下,“是我疏忽了,三郎勿怪。”
看起来倒像个不通世道的老实人。
楚姜远远看着,正觉有趣,就听车外楚郁道:“叔母、明璋,三哥说还有三里才能到药庐,车马皆过不去,须得下车步行过去。”
车中二人便也下车来,才刚落地,顾媗娥看了一眼前方,十分疑惑,“那道这样狭窄,能走得了人?”
楚姜看去,见那师兄弟二人身后哪里是什么小道,分明只野径一道,杂草丛生,只隐隐有一道缝隙辨认得出有几步落脚的地方。